沿海高檔小區私建違法房攀比成風 不拿城管當回事
沿海高檔小區私建違法房攀比成風 不拿城管當回事
龍澤山莊業戶爭建違法房的事情經本報報道后,引發市民強烈關注,不少市民致電本報反映小區私搭亂建情況。昨日,記者調查沿海一線高檔小區發現,私建違法房的情況十分普遍,小區居民早已見怪不怪了。沿海一線本該是青島的臉面,但沿海高檔小區見不到違法房,反而是一件讓人意外的事情。而沿海一線違法房多年來呈泛濫之勢,也有著復雜的原因。對于業主私建違法房這一頑疾,城管部門大呼拆不起。違法房業主大都很牛氣,不拿城管當回事。
違法海景房伸手觸到海
離海邊木棧道只有0.5米,木棧道下就是廣闊的海灘,可坐在岸邊的礁石上垂釣、樓頂還種植蕓豆和無花果……在臺灣路和東海路附近的麥島海域,有一處約200平方米的低矮平房,被網友戲稱為 “青島最牛”違法海景房。昨日,記者來到現場看到,這處違法房屋是一排平房,離海不到10米,夕陽的余暉下,幾名房主在談笑風生,飼養的鴿子在悠閑的覓食,儼然一處世外桃源。
一名房主告訴記者,這處房屋修建于1999年,當時采用鋼筋混泥土結構,一共花費了60萬元。這里一共居住了14戶居民,房屋面積最大的是24平方米,最小的一戶有17平方米。 14戶居民中,成分也不同,有2戶屬于拆遷戶,2戶是租賃戶,其余的全是養殖戶。
該房主介紹,這里不僅是他們的住所,還是謀生的重要場所,“旅游季節可以賣些方便面和飲料,房屋門前的海灘會有很多游客,我們將烤爐租給他們。”對于該處海景房的違法事實,該房主予以默認,“這是老問題了,反正也不是我們蓋的,只能先住著了。 ”
搶占地方業主大打出手
沿著東海路一路往東,小區私搭亂建的情況比比皆是,不少小區樓座頂層都搭建了玻璃房、小亭子等。在亞麥山城小區,靠近東海路的一幢樓房十分扎眼,頂層建了一排十幾間陽光房,足有200多平方米。對于小區居民亂建違法房,居民王先生直搖頭,“我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你們記者能幫忙解決嗎? ”王先生介紹,當初正是看中了小區周邊的環境才選擇入住,從入住開始小區居民就開始私建違法房,隨后一發不可收拾,只要有可以建的空間,無不被善于鉆營的業主占了,有業主甚至為此大打出手。多數小區居民對違法房感情復雜,不滿與無奈交織。
東海路上的東方之珠小區也未能“獨善其身”,小區多個樓座頂層都建起了違法房,有的陽光房間的很簡陋,與小區整體環境很不協調。“我們這也算高檔小區,建那么些小破房子在樓頂上,直接降低了小區的檔次。”居民劉女士說,對于部分頂層業主為了一己之私霸占公共空間,他們雖然氣憤但很無奈,“投訴到很多部門,但一直沒有解決。 ”
難點 一個小區拆違需幾百萬
違法房為何越拆越多?背后有哪些深層的原因?市城管執法局相關負責人告訴記者,沿海一線小區違法房成因較多,有不少是歷史遺留問題,更多的是業戶自律太差,為了一己之私私搭亂建,而城管部門由于權限所限,處罰的手段有限,業主違法成本太低,造成私建違法房現象屢禁不止。 “不少業主都很牛,對我們的整改通知不屑一顧。 ”一名多年在一線拆違的城管隊長告訴記者,不少小區業主比較有錢,城管組織拆違工人,費了很大勁將違法房拆除,沒過多久業主又偷建起來,“我們只能對他們下達整改通知、罰款處罰,可他們根本不在乎這點罰款,而我們的拆違經費則有限。 ”該執法中隊長表示,違法房一般都在高樓樓頂,拆違難度很大,不僅要雇用工人,有時還要動用吊車,費用很高,“如果要把一個小區違法房全拆了,至少要幾百萬元,沿海一線算下來,這個錢數目驚人。 ”
這一說法在很多小區得到了印證。以位于銀川西路上的瑞納紫域小區為例,自2010年以來就有業主在小區內違建,三年來小區物業、開發商、房管局、城管等多個部門想盡辦法,僅城管前后去了十幾趟,也沒有阻止業主們違法擴建的步伐,至今小區內的違法建筑多到已經數不清有多少處,違法房像韭菜一樣,割了又長。物業部門測算,如果強拆需要花費至少200萬元。
出路 立法加大業主違建成本
難道高檔小區違法建筑真的“無藥可救”嗎?多位業內人士向記者表示,要徹底解決沿海一線違法房問題,需要統籌協調,多個部門共同努力,“單獨依靠城管力量是不行的,還應該加大處罰力度,罰到業主不敢違建,但這需要從法律法規方面突破。”多位小區居民表示,在創城期間,八大關存在上百年的違法建筑最后都被拆了,嶗山上違法建立的別墅也被拆了,看來不是拆不掉,也不是拆不起,是相關部門執法的力度還不夠,業主的違法成本不高。
新聞延伸
歷史遺留成違法房頑疾
市南城管執法局工作人員告訴記者,臺灣路與東海路路口的14間臨海的房子屬于歷史遺留問題,是上世紀90年代東部建設指揮部為清理東海路沿海一線養殖鮑魚的亂搭亂建、為了安置養殖戶而臨時建設的。據介紹,當時大麥島村辛家莊等地的農民在這里養殖鮑魚,搭建了很多窩棚,非常不雅觀,東部建設指揮部進行清理時,從照顧養殖戶的角度,蓋了14間房子安置了18戶包灘涂的養殖戶,后來東部建設指揮部編制撤銷,這件事就擱置下來,成了歷史遺留問題。(記者 李德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