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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桐軍最后被發現的地方僅與醫院一墻之隔 今年3月,安徽一名高三女生遇襲后被當地警察民政當成女尸拋棄的事件曾讓很多網友感到憤怒。 其實,早在去年11月,湖南中學教師謝桐軍就曾在意外之后先后遭遇兩次被拋棄,先是被人扔在辣椒地邊昏迷了3天,接著在送診后又被醫院當做精神病人清理出醫院。 如今半年過去,事發過程因為謝桐軍的“失憶”變得說不清楚。但在他 2012年4月14日下午,在郴州市第一人民醫院南院的病房里。坐在床邊的謝桐軍似乎只能側著頭講話,比正常人更靠近眉心的雙眼,讓外觀與以往正常時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現在左眼已經看不清了,右眼視力也受到了影響。”坐在一旁的妻子鄭海英指著謝桐軍右側臉頰至人中的一道印痕給記者看,“傷口當時很長,不像是車禍造成的,而像是誰打的。” 自去年11月丈夫出事后,她便放棄了打工,從廣東趕回來照看他。如今,近半年過去了,雖康復情況難盡人意,但值得慶幸的是,總算從鬼門關前撿回了一條命。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全靠著他呢,現在這樣子,我能怎么辦?”鄭海英愁苦地望著丈夫,說在他徹底好轉以前,暫不考慮打工的事。5個月前,因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湖南省新田縣大坪塘鄉中學教師謝桐軍經歷了外人無法想象的生死劫難,而令所有人瞠目的是,曾被120送往當地醫院救治的他,隨后竟又被發現濕漉漉地躺在醫院外的一條小路邊。 對于那次意外,以及已被送進醫院的他又如何橫臥街頭,謝桐軍都已回憶不清楚了。然而,他的“離奇經歷”卻像一面鏡子,折射出時下風氣的某種扭曲。 晚上騎摩托車回家出意外 “對面車的大燈一晃,我就啥也不知道了,但感覺有好幾輛車……”謝桐軍后來回憶,隨后他感到“有幾個人動我”,但更清楚的細節想不起來了。 一切還要從事發的那天下午說起。 2011年11月15日下午,正在大坪塘鄉中學上課的謝桐軍感到一陣腳腕疼,仔細一看,腳踝已腫得老高。前一天參加學校組織的教職工籃球賽集訓時,腳扭了一下。 大坪塘鄉中學緊挨著鄉政府,從鄉上到縣城,只有9公里路,一段是4米寬的縣道,道路平整;一段是215省道,路況尚佳。不過,對家在縣城的四五十名教師而言,雖然在校門口搭乘客運小面包車十分方便,可他們還是喜歡騎摩托車回家,而謝桐軍就有一輛用了多年的125“坐騎”。 謝桐軍今年34歲(身份證是1975年生,實際是1977年),已有十多年教齡。近年來,妻子一直在廣東打工,自己又不能天天回家,8歲的女兒由退休的父母照看。 由于回城教書的名額有限,謝桐軍像很多同事一樣,選擇了留在離城不算遠的大坪塘任教。該校教務主任蔣灶君評價他,“教學認真,待人和氣。”而一些同事說起他,覺得他“很樂觀,愛說笑,喜歡打籃球,偶爾也打打牌。” 謝桐軍住在教師宿舍樓的二樓。與謝桐軍住在同一層的生物老師冷軍花說,他在學校還兼著電工一職,去年每周二有輪班護校的任務。 鑒于大部分老師家在城里,學校規定可以在周三、周五沒有晚自習的情況下回家。但出事那天,謝桐軍因為腳疼,沒等到周三就回去了。 蔣灶君告訴本報記者,15日下午,謝桐軍腳腫得不行,就決定請假回家醫治。但當晚輪他和另一位老師護校(校園巡查等),他便等到晚8時40分學生下晚自習、自己簽完到后才走。 有同事說,走前,他和幾個老師炒菜吃了點東西才動身,出發的大概時間(并不是一些媒體報道的上午11時),而是晚上10時以后。 “在他之前,有個老師搭了一輛小面包車走了,本來他也是想搭的,可沒有趕上。”蔣灶君說。 從大坪塘鄉往城里的路,白天很好走,車也不多,路兩邊村落隱隱。而夜晚,除了省道上有燈,在從黃沙溪村進入省道前的一段,是沒有路燈的,在高低起伏的行駛中,道路難免變得揣摩不定。謝桐軍說,因為腳疼,從學校一出來,他把摩托的速度始終控制在30碼左右,當翻過一個高坡,接近黃沙溪村的時候,意外卻突然降臨。 “對面車的大燈一晃,我就啥也不知道了,但感覺有好幾輛車……”謝桐軍后來回憶,隨后他感到“有幾個人動我”,但更清楚的細節想不起來了。 辣椒地邊發現昏迷3天 120出診醫生證實,鑒于當時傷者神志模糊,立即對其進行了抗炎、輸氧等緊急措施。為了確定傷者身份,通知其家人,他們也試圖從傷者身上尋找證件、手機之類的東西,但都沒有找到。 事發后的第三天下午,謝桐軍被發現了。11月18日下午2時多,住在坡下大約200多米遠的村民鄧順忠和老伴來坡上收地里的朝天椒,猛地瞥見道沿下的溝里躺著個人。 “我喊了兩聲,見他沒動,就跑過去,把他頭抬了一下,問他"要不要去醫院",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鄧順忠說,當時謝桐軍穿著黑色夾克,深色褲子,頭、臉上全是血,背后、臀部到褲腳的褲子被磨破了很多,而且,他腳上的一只襪子也不見了。 鄧順忠想知道他是誰,哪里的人,好通知他家里的人,但簡單看了一下,傷者渾身上下,既沒錢包,也沒有身份證,連手機也沒找到。從受傷情況來看,像是在這里躺了好長時間,于是他趕緊給110和120打電話,很快,120的醫護人員和附近大坪塘鄉派出所的干警都趕到了現場,將他送走。 謝桐軍躺的地方距離路面大約有一米五高,去年11月份,道沿上還長著很多雜草。鄧順忠告訴本報記者,地里的朝天椒,他們兩三個月才來收一次,要是早幾天來,或許就更早發現了。那天,見來拉人的120司機是他堂妹夫,他還叮囑,“到醫院一定要給他先打針,好讓他說話。” 在謝桐軍被抬走后,鄧順忠又在發現他附近的地里,找到了損壞并不嚴重的摩托,以及謝桐軍的頭盔、車上的破損零件等。但始終都沒有找到與謝桐軍本人身份相關的物品。 距離事發地三十多米遠,就是村民謝改春一家。但事發當天,她說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不過,近年來在事發的地方經常出事,所以這件事一出,“還以為是遇到了打劫的”。 120直接將謝桐軍送到了位于前進路的縣中醫醫院急診科。據120出診醫生證實,鑒于當時傷者神志模糊,立即對其進行了抗炎、輸氧等緊急措施。為了確定傷者身份,通知其家人,他們也試圖從傷者身上尋找證件,手機之類的東西,但都沒有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