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4日下午15時50分,經證實,參加“2006中國新疆汽車摩托車越野挑戰賽”失蹤的上海籍車手浦永生及領航員趙力學已經找到,兩人均安然無恙。
賽事組委會3日晚22時宣布,上海
奧林極限創佳越野車隊的一輛編號為B219的賽車在2日穿越羅布泊賽段時失蹤。
圖為4月21日,車手浦永生(左)和領航員趙力學出發前往新疆前,在上海奧林極限越野汽車俱樂部門前留影。 新華社發
5日清晨6時30分,參加2006中國新疆汽車摩托車越野挑戰賽的B219賽車駕駛員浦永生、領航員趙力學在賽事組委會救援車的護送下平安到達若羌縣城。他們向記者追述了在羅布泊中的求生經歷。
趙力學說:“5月1日的比賽中我們的車輛就已經出現故障,5月2日上午11時30分才到達紅柳井營地,中午12時第二賽段的比賽又開始了,我們沒有休息就再次投入了比賽,因為車上裝有GPS定位系統,我們想走捷徑,直線到達230公里以外的終點,但是出發一個小時后,賽車電瓶出現故障,賽車在離出發點48公里處一個比較低洼的地方拋錨。”
“賽車拋錨點離主賽道有2公里,車載電臺的外置天線跑丟了,電也沒了,無法與賽事組委會取得聯系,我們只好將帳篷搭在主賽道上等待后面的救援車到來,但一直等到3日下午也沒有見到。”
“當時我們的給養僅有8瓶水,一塊壓縮餅干,一根火腿腸、半包榨菜、一瓶紅牛,一瓶綠茶飲料,如果救援不至,最多能堅持5天時間。于是,我們決定沿賽道原路步行返回紅柳井出發點,因為那里有一個水泵檢查站。”
3日下午16時15分,兩人攜帶了所有的給養出發了,但不久,浦永生體力不支,兩人決定浦永生返回泊車點繼續等待救援,由趙力學獨自前往紅柳井求救。
“我們倆握手告別,心中非常傷感,走出幾步都不約而同地回首相望。之后,我開始獨行,直到4日中午12時30分終于到達了紅柳井水泵檢查站,”趙力學說。
“我一路順著來時的車轍走,一直頂著風,途中坐一會再站立就非常困難,所以不敢停下來休息。”
“到了晚上,沒有月亮,我看不見路,開始的時候用手機顯示屏照明,不久手機沒電了,突然摸到身上帶的數碼相機,于是用相機的顯示屏作電筒,一路前傾著身體,仔細辨路。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鋪天蓋地的都是黃沙,除了沙子還是沙子,現在我見了沙子就想吐。”
“原本我頂著風走,有一段路突然感覺風向變了,才發現自己走偏了2·7公里,后來又趕緊糾正方向,這樣一共走了53公里。當我見到紅柳井水泵檢查站時,緊張的神經驟然松弛,身體也一下沒勁了。”
“水泵站的工作人員給我做了面條充饑,并開始聯系60公里外的羅布泊鎮政府,然后,我搭他們的車前往羅布泊鎮政府駐地。一位宋姓的鎮黨委副書記帶我吃飽了飯,又買了汽車電瓶、汽油和水,然后開車把我送到賽車拋錨的地方,這時我發現賽事組委會的救援車也已經趕到。”
浦永生說:“我和趙永生分配了我們所有的給養,我只留下一根火腿腸和一瓶水,分手時說,‘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面了’。”“回到車旁,我盡可能減少活動,避免消耗體力,幸好天氣不熱,雖然沙塵暴很大,但我只吃了半根火腿腸,喝了半瓶水。”“人在孤獨的時候,把什么都想到了,感覺生命是第一位的,金錢、名譽都不重要,我甚至連遺囑都想好了。”
“我感覺組委會不會把我們倆的生命忘卻在羅布泊里,我把輪胎、汽油等可燃物都準備好,以便晚間點火發出求救信號。”
“我一共獨處了23個小時,終于看到了組委會和我們上海奧林極限創佳越野車隊的兩輛救援車。”
在若羌縣樓蘭賓館洗漱后,疲憊的兩位賽手準備休整半天。趙力學說:“我們希望能繼續參加后面的比賽。”
“這事沒什么大不了的,參加汽車越野賽肯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風險,我們現在已經取得了這樣的經驗,對我們以后的比賽會大有幫助的,明年我們還會參加新疆的環塔拉力賽,”趙力學說。
浦永生說:“環塔汽車拉力賽因為挑戰性而具有魅力,這樣的比賽沒有風險是不可能的。”“但是一定要有完善的組織,沒有組織地進入羅布泊,必死無疑。”(完)
(記者張鴻墀 劉兵 王大霖)
責任編輯:屠筱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