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世界人口日”,今年的主題是:“紀念國際人口與發展大會10周年——遵守承諾。”
我國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發展中國家,一方面,我國人口基數大,增長速度快,人口素質偏低,結構不盡合理,人口安全隱患大。到2003年底,我國總人口已近13
億,人口壓力極為沉重。另一方面,從上個世紀70年代初開始,我國堅持實行具有中國特色的計劃生育政策,用短短20多年的時間有效遏制了人口過快增長的勢頭,走完了一些發達國家上百年才走完的人口轉變之路,全國累計少生3.38億人,從而使我國/12億人口日”推遲了整整9年,使“世界60億人口日”推遲了4年。
專家認為我國人口結構面臨六大問題
在進入穩定低生育水平后,人口和計劃生育工作必須逐步實現從人口數量控制為重心,向人口結構優化為重心的重大轉變。專家認為,當前我國人口結構優化面臨六大問題。
湖北省副省長、著名人口經濟學專家辜勝阻9日在紀念世界人口日專家座談會上說,人口結構的優化,包括人口區域結構、年齡結構、性別結構、文化結構、素質結構、產業結構等諸多方面。進入新世紀,我國人口結構面臨以下六大問題:
一是出生人口性別比嚴重失衡。2000年第五次全國人口普查時男女性別比達119.92,江西、廣東、河南等省超過130。出生人口性別比失衡,不僅不利于形成小孩成長的良好性別生態環境,還會帶來結婚年齡段婚配難等一系列社會問題。
二是出生缺陷人口居高不下。目前,我國每年有80萬-120萬的出生缺陷嬰兒,平均每30至40秒就有一個缺陷嬰兒出生,這給優生優育工作帶來嚴峻挑戰。
三是人口老年化。英國等發達國家從成年型社會向老年型社會轉變用了80年,同期人均GDP為5000美元到10000美元;而我國完成這種轉變只用了20年左右,人均GDP只有1000美元左右,“未富先老”現象在上海、大連等大都市表現突出,將給經濟發展和社會保障帶來嚴峻挑戰。
四是人口的機械遷移帶來的社會問題。流動人口的機械遷移尤其是非家庭性遷移造成“留守小孩”等社會問題。
五是流動人口子女問題。流動人口子女最大的問題是教育問題,他們存在著邊緣化危險。有人說多辦一所學校,將來就少建一所監獄,但簡易民工子弟學校很難與正規公辦學校相融合,而公辦學校即使向民工子弟開放,由于農民工收入與市民相差太大,貧富差距懸殊也不利于未成年人健康成長。
六是艾滋病等傳染性疾病的增長對我國人口安全帶來嚴重影響。目前,我國艾滋病傳播人群已從重點人群向一般人群擴散,并已進入快速增長期。
治理出生人口性別比升高任重道遠
我國人口和計劃生育工作,已實現了人口再生產類型從高出生、低死亡、高增長到低出生、低死亡、低增長的歷史性轉變,進入穩定低生育水平階段。但目前我國出生人口性別比嚴重失衡,治理工作任重道遠。
湖北省副省長、著名人口經濟學專家辜勝阻在9日舉行的紀念世界人口日專家座談會上說,進入低生育水平后,在穩定當前低生育水平的基礎上,人口和計劃生育工作的重心,要從過去的數量控制向人口構成優化方向轉變。
出生嬰兒性別比,是指每百名出生女嬰對應的出生男嬰數。我國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顯示這一數值為119.92,即當時平均每出生100名女嬰相對應地出生了近120名男嬰,這大大偏離了103-107的正常范圍。與1990年第四次人口普查結果相比,上升了8.5個百分點,比正常值高出近14個百分點。
湖北省2000年出生人口性別比高達128,最近幾年來雖然有所下降,但絕對值仍在高位運行。據統計,全省17個市(州、區)中出生性別比在110以上的有7個,二孩出生性別比最高的達337∶100,102個縣市中出生性別比高于全省平均水平的有29個。
辜勝阻說,目前人們少生的觀念已初步形成,但重男輕女的性別偏好沒有多大改變。解決性別比失衡問題比人口數量控制的難度更大、任務更艱巨。首先,在數量控制仍然嚴格的前提下,性別選擇成為人們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其二,性別選擇的控制難度比出生人口的控制要大得多,性別選擇往往于無形中就可以完成;其三,家庭作為生育行為的微觀主體,在控制孩子數量問題上,也面臨成員數量過多、撫養負擔過重等壓力,與國家要求基本吻合,而在性別選擇上,有著性別偏好的家庭思考問題的出發點與國家和社會利益并不一致。
湖北省人口和計劃生育委員會主任楊有旺說,性別比失衡將使未來少年兒童成長在一個不正常的“性別生態”環境之中,對其正常心理和生理發育會產生諸多負面影響。同時,將帶來結婚年齡段婚配困難、社會孤老數量和比例增加等一系列經濟和社會問題。治理出生人口性別比失衡是一項復雜的社會系統工程,很難在短期內根除,必須多部門配合,綜合治理。黎昌政、向秀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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