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青
王蕤,一個看上去就很別致的名字,你見其人,也是如此。她每一次出現,不論是在媒體上還是在聚會中,其裝扮都是令人眼前一亮,不是那種很“波波”族的裝扮,但肯定是新潮一族。不過,對王蕤卻不能以衣帽取人。而且,我最初認識王蕤的時候,還是通過一個很有水準的作家的介紹文字認識的,是嚴歌苓為她的作品寫的序。
在嚴歌苓的序言中,王蕤是一個聰明的新潮一族,她的一些不算另類但也算新派的生活方式和人生觀,都足以讓人看了后去積極地尋找她的文字。找到了她的文字,你也一定會想找到她的人。當她就坐在你的面前與你進行自然地交談的時候,你會由衷地感慨,多么年輕,多么聰明,多么新派,多么幸運。
聰明的女孩一般都很傲氣,但王蕤與一些聰明的女孩不一樣。她聰明但不張揚,深刻而不尖刻,新潮卻不另類。你甚至都會感到吃驚,以王蕤的年齡、王蕤的成績、王蕤的經歷,她就是驕傲一些、張揚一些也不過分,因為她二十出頭的年紀就留學美國哈佛,在美國最高政府機構應聘,在舊金山的“硅谷”里打工,而現在是香港某大報專欄作家。
那一天,只有我和王蕤一起吃飯,我與她在歲月上相隔了一代,但我們的話題卻絲毫沒有代溝造成的隔膜。她談起時下比較活躍的一些年輕的作家,有著一種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的見解,她為他們的一些行為感到困惑,她完全看穿了他們形式上嬉皮而骨子里蒼白的精神實質。她說這話時我覺得她有著一種在時下青年中很難見到的正義,這正義使她新潮的服飾、波波族的經歷都在我的眼前隱去了,剩下的是與她的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和老到。
這樣的初步了解,再讀王蕤的作品,就覺得她本人比她的作品要更深刻一些。當然,她的作品中所具有的一些女作家作品里所缺少的銳利和幽默,也是當初能夠想要與她的文字走近的初衷。在王蕤的作品里,她的異國經歷是奇特的,更奇特的是她在非凡經歷面前所表現出的冷靜與理性。每當小說中的女孩面臨情感的變動時,她在變換的情感面前所表現出的成熟和理智,使人以為這是一個已經在生活中很有閱歷的成熟的女子。其實不是,王蕤還是王蕤,套用張愛玲的話來說,是孩子的身體,女人的情愫。她的語言文字里,有一種理性成就的老到,里面有智慧、頑皮、幽默、快樂,甚至還有天真,但惟獨沒有招搖。聰明的智商以一種樸素的世界觀將之表現出來,便是一種更大的聰明。這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結果,也是一種智性的選擇。你會在王蕤為你提供的文字的世界里,領悟到有經歷、有學識、有見解、有智慧是一件多么幸運和有價值的事情。
王蕤的經歷是命運對她的寵愛,也是她的努力對她的回報。她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在不停地努力著,即使生活如此順利她也在不斷地努力,努力學習,努力探索,努力工作。但她是成熟的,不是很多聰明的女孩都能做到的。
王蕤人很新銳,但她決不“朋克”,也不“嬉皮”,更不夸夸其談,在我的印象里,與其說王蕤是一個作家,倒不如說她更像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記者,一個走世界的記者,她是用她手的筆,記錄下這個世界上她感到有趣、好玩,也有意義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