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6月12日,我和愛人結為秦晉之好。在一個四壁透風的簡陋工棚里,燈光通明,賓客滿座。15公斤糖果,10條香煙,似風卷殘云。大家沉浸在一派歡樂喜慶的氣氛之中。這個場面,像珍珠雖經時間流水的沖刷,至今依然奪目亮麗。
我們婚后住的是一小間女宿舍工棚,好心的女伴臨時搬進廣播室住。床是木架通鋪、草墊、粗席;熱情的油漆工師傅在玻璃窗上巧手作畫,用石灰水繪了兩朵白牡丹,栩栩如生分外雅致;木工師傅特制的朱紅色大鏡框鑲嵌著工人畫家的杰作——并蒂蓮水墨畫,也鑲嵌著全體工人師傅的深情厚誼,掛在土墻上,四壁生輝。
當時,我在遼西的新建城市朝陽市發電廠工地,承擔著技術總負責重任,經常夜以繼日,廢寢忘食的工作。新婚不但沒有誤工,連團的組織生活也照常參加,星期天還請愛人協助做預算。
婚后的最難忘的一次浪漫是一個涼爽的周日夜晚,蛙鳴蟲叫,如銀的月光灑滿大地。我和愛人倘佯在工地附近的田野里,禾苗隨風蕩漾,鮮嫩的玉米點頭歌唱,心潮似大海洶涌的波濤,于是我們有了月光下的熱吻!一個長長的吻,淋漓盡致的吻,像初戀令人終身難忘。
當我們舉行紅寶石婚慶時,淚眼朦朧,恍然如夢。劉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