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組織多處損傷、胸骨挫傷的劉淑華,還穿著事發(fā)時的襯衣、襯褲,躺在安達醫(yī)院的病床上,給記者講起那驚恐的一幕。
今年52歲的劉淑華,是齊齊哈爾市物資局紀檢委剛剛退下來的書記,因身體有病,丈夫司風洲陪她去北京看病,回來正趕上T47次。她的車票是7號車廂11號下鋪,她的丈夫因是鐵路職工,拿的是內部公免票,在北京沒有簽上臥鋪票,坐在后面的硬座車廂,所以沒有傷著身體。記者見到司風洲時,他還在逗著妻子開心。
劉淑華回憶:大約6點20分左右,她還沒有起床,穿著襯衣和襯褲,抱著被靠在窗旁。列車進入安達站,她估摸著還有2個小時左右就要到家了。這時,忽地覺得列車在急剎車,車廂左右晃了幾下,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車體便劇烈跳動起來,“沒有任何反應,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身體不由控制地滾來滾去,腦袋里就一個意識:完了,完了,出事了。”等她有了反應和知覺,感到被一個人壓在身底下,有點喘不過氣來,她問那個人沒有事吧?回答沒事的是個女的。她倆攙扶著坐了起來。“覺得呼吸困難,以為是氧氣不夠,想著怎樣馬上出去。”車廂90度角橫在鐵軌上,過道都擰著勁,窗戶封得嚴嚴實實,根本出不去。“后來,在一個小伙子的幫助下,我倆在車底盤和車體的連接處找到一個豁口,爬了出去。”
早上的氣溫只有零上2-3度左右,穿著襯衣的劉淑華也不感到冷,看到扭在一起的車廂,越發(fā)感到恐怖。她想快點找到丈夫,可是,身體到處都疼,動也不能動。那邊,丈夫也急得到處找她,大約過了2個小時,倆人才找到一起。
劉淑華說,是那個年輕人救了她們,還給她齊齊哈爾的家里打了電話,她的哥哥劉洪臣接到電話就往安達趕,不到11點就到了醫(yī)院。“想感謝那個年輕人,可是,找不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劉淑華不無遺憾地說。
當鐵道部部長傅志寰對她說:“你是不幸中的萬幸,好好養(yǎng)身體。我們負全部責任。”她不知是感謝還是委屈,眼睛發(fā)紅了。